【味之见】文/周林生

刘森老师曾问过我：

唱歌时，声带有没有＂音阶＂？（声带本身没音阶，音阶都是内心控制声带的结果）。

拉弦乐呢？

（一根弦，除了只有一个基本音外，其它的音阶都是内心控制手指的结果）。

笛子呢？

（笛子上的一个一个音阶，都是由一个一个音孔发出的）。

古人有所谓的＂丝不如竹，竹不如肉＂的说法，我不以为然。

竹不如弦，弦不如嗓。

人的嗓子是最好的乐器。

吹笛要富有歌唱性，一定要打破音孔的束缚。

音孔越多，歌唱性越差。

（如有＂品相＂的弾拨乐器，有键位的键盘乐器，其歌唱性均不如声乐和弦乐）。

传统竹笛六个按音孔。传统尺八五个按音孔（背后一个孔是八度音孔）

这也是我发出＂尺八归来不弄笛＂的感叹之一。

加键笛，加孔笛，音阶增多了，音韵减少了。

菜肴的命，全在于＂味道＂。

没有味道的菜肴，再珍贵也只能是如同嚼蜡。

音乐的命，全在于＂韵味＂。

没有韵味的音乐，再鼓吹也不会是传世之作。

闷5指法的＂1＂音，除了开三个按音孔能吹出一个渐弱的长音外，还可以关闭其它音孔，只开第四孔，压低气息与吹孔来获得弱音＂1＂的。这是赵松庭先生介绍的＂气变音＂技法。

气变音在尺八上运用很普遍。

再譬如，闷5指法的＂7＂音，笛子上大多数偏低，演奏易受音孔的束缚。

刘森先生曾教我打开第一、二孔，第三孔开一条细细的缝。

当然，也可以用只开第三孔的气变音方法解决。

总之，笛子虽有音孔，但有时，演奏要打破音孔的束缚。

（2017除夕之夜有悟）